陕西汉中，有个男人蹲完 14 年监狱后，开了一家面馆。

眼看一切都好起来了，结果他又盯上了应聘的姑娘——先奸后杀。

审问时，警察很疑惑：「你明明已经出狱，开店娶妻，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？」

他嘴角带笑，眼神飘忽：「一看到姑娘，我就忍不住……」

陕西汉中，有个男人蹲完 14 年监狱后，开了一家面馆。

眼看一切都好起来了，结果他又盯上了应聘的姑娘——先奸后杀。

审问时，警察很疑惑：「你明明已经出狱，开店娶妻，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？」

他嘴角带笑，眼神飘忽：「一看到姑娘，我就忍不住……」

1、指甲

2006 年 7 月 7 日，时值盛夏。

汉中市大河坎镇的街道，仍然暑气蒸腾。

南郑县公安局的刑警李建结束了今天的案情走访，带着一身汗水，走进路边一家「牛大碗」面馆。

刚进面馆，电风扇吹来的阵阵凉风，让李建精神一振。

尽管还没到饭点，但面馆里也已三三两两地坐了好些人。

这家面馆开了两年，因为价格公道，而且味道不错，生意很是红火。

李建还没坐下，边上就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
「老王，面里有指甲碎，这是咋回事？」

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，穿着白衬衫，略微秃头。

李建认得，这人是附近中学的老师。

「袁老师，怎么回事？」

系着一条白围裙的面馆老板王琦从里间厨房走了出来，眯着眼，带着笑意。

「你看看，这面里有指甲，咋回事？」

袁老师用筷子挑了挑桌面上的一片指甲，表面泛白，带着油光。

周围的食客也围了上来，纷纷找老板讨要说法。

「这……」老板王琦看着这片指甲，有些迟疑。

很快，他似乎想起来什么，连忙说：「这都怪我，昨天我那徒弟切肉到手了，把右手整个大拇指切了下来。我着急着给他送医院去包扎，一没留意，这指甲就掉肉里了。」

「再加上前天来的那小姑娘自己跑了，我忙疯了头，一时没注意。」

他陪着笑脸，向袁老师连连道歉：「今天这顿，算我请您的，我再重新给你做一碗，消消气，消消气。」

袁老师也没有得理不饶人，见老板道歉了，也就轻轻带过。

周围的食客见正主也不再追究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，毕竟以往这店还是挺卫生的，这一时的意外，也不好过分责怪。

王琦正准备回厨房，抬头看见刚进门的李建，他脸上僵了一下，马上笑脸相迎：「李警官，您来了，今天想吃点啥？」

李建扫了一眼的桌上泛着油光的指甲，摇了摇头：「等你搞好卫生了，我再来光顾。」

「李警官，这是一时失察，真的是一时失察。」王琦哈腰赔笑，「不信您可以到我厨房里检查检查，绝对没有卫生问题！」

说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。

「好了好了，我明天再来，今天没胃口了。」李建摆摆手，转身往外走。

走到门口时，他突然转身，瞧着对方认真地说：「王琦，好好做生意，别乱搞幺蛾子！」

王琦连忙赔笑弯腰：「一定，一定。」

2、头颅

清晨，住在大河坎镇的退休工人老马，跟往日一样到街上遛狗。

附近新建了一个公园，最近一段时间老马都是往新公园里走。

一路走，一路活动手脚、呼吸新鲜空气。

那条黄色的土狗，则是在绿道周围前后跑动，好不欢快。

「汪！汪！」

突然，钻进树丛里的土狗一阵狂吠。

「老黄，咋了？发现啥了？」

老马自顾自地跟土狗「说话」，好奇地走过去。

刚走到树丛边，就看到「老黄」双爪不停刨地，接着从地里刨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。

这东西约莫足球大小，长着一从黑色的长毛，散发出阵阵恶臭，被「老黄」一拨，骨碌碌地滚到老马的脚边。

老马低头一看，正好对上一双肿泡发白的眼睛！

「哎呦！人头！人头！」

老马吓得双脚一软，整个人瘫软在地。

南郑公安局的民警迅速封锁现场。

李建刚给老马录完初步口供，走到正在做尸检的法医身边，问：「什么情况？」

「死者是女性，年龄大约 16 到 20 岁。」

「尸体高度腐败，五官无法辨认，死亡时间在 24 至 48 小时之间。」

「尸体头颅切口平整，是被人用刀器利刃切断。」

「初步推断，死者是被勒脖子致机械性窒息死亡后，被人用利刃砍断脖子，随后抛尸至此。」

听完法医的初步尸检意见后，周围负责勘察现场的民警也迅速把信息汇报上来。

发现头颅的树丛周围并没有搏斗痕迹，也没有发现尸体的其他部分以及血迹等痕迹。

说明这里并非第一凶杀现场，只是其中一处的抛尸地。

综合这些线索，李建对这个案件有了一个初步印象：

「凶手在 7 月 6 日清晨至 7 月 7 日清晨之间，把死者勒死分尸，随后把头颅埋在公园树丛里。」

凶手应该是本地人。

因为大河坎镇的北边就是汉水，如果凶手是外地人，杀人后第一选择肯定是把尸体扔江里毁尸灭迹。

只有本地人，才会到新建的公园挖坑埋尸。

至于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，只要抓到他之后，才能知晓。

但想要查出凶手的身份，首先得确定尸源。

死者，到底是什么人？

很快，市里就成立了专案组，对这起凶杀案展开侦查。

李建成为专案组的一员。

2006 年的时候，大街上没有那么多摄像头，李建只能与同事一家家地走访附近的居民、商户，以寻找有用的线索。

确定死者身份、寻找尸体其他部位、摸排嫌疑对象等工作，在紧锣密鼓地推进。

3、传言

中午下课后，袁老师又一次来到「牛大碗」面馆。

「小刘，听说你的手受伤了，这么快就上班啦？」

一进门，他就热情地跟王琦的徒弟小刘打招呼。

「袁老师，您又来啦，谢谢您的关心，我这小意思。」

小刘只是笑着扬了扬包扎着绷带的右手。

「呦，你这孩子不错，切了个指甲都面不改色，够爷们！」袁老师竖起大拇指一顿猛夸。

小刘正想说什么，老板王琦从厨房里出来了。

「袁老师，今天吃什么？」

王琦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。

「今天还是老样子，来碗牛肉面。」

没多久牛肉面就端了上来，汤汁浓稠，香气扑鼻，袁老师立马端起筷子大快朵颐。

「香，真香！」

袁老师吃得汗流浃背，连连称赞。

吃完面后，袁老师剔着牙，神秘兮兮地说：「老王，你知道不，咱们大河坎镇出了个变态杀人狂！」

他这话一出，周围谈话的食客都安静下来。

发现尸体头颅的时候还是清晨，目击的人不多，再加上警方有意封锁，所以这个消息并没有传播得很广。

面馆里的食客，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。

袁老师扫了四周一眼，满意地点点头，接着说：「今天早上有人在新建的公园里挖出一颗人头，女的！据说凶手是本地人，先奸后杀，残忍得很。」

「真的假的？」有食客不相信。

「当然是真的，今天早上我去跑步的时候，正好看见李警官在现场，警戒线都拉起来了……」袁老师赶紧辩解。

「找到凶手了吗？」老板王琦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。

袁老师摇摇头：「哪有那么快，就找到一颗人头，其他啥信息都没有，听李警官说，这案子不好查，搞不好要成悬案呢。」

王琦眼神一闪，忧心忡忡地说：「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吧，不然我们做生意都不安心。」

王琦扫了一眼门外的街道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，走回厨房。

面馆又开始热火朝天地讨论案情。

4、认尸

7 月 10 日，南郑县公安局。

「李警官，他们是来认尸的。」

警校实习生小齐领着一对中年夫妻，进了办公室。

中年夫妻衣着普通，脸上的皮肤黝黑粗糙，一看就是常在户外做工的人。

他们进入公安局后，形容凄惨，妻子低声抽泣着，丈夫则是沉着脸，搀扶着妻子。

李建默默地请两人坐下，让小齐在旁边准备好做笔录。

自从发出认尸公告后，这两天来了好几拨失踪者的家人来认尸。

这些人进门的时候，都像这对夫妻一样，神情凄惨。

但当得知他们的亲人与死者的特征不相符后，立马就会露出笑脸。

两日来，李建和同事们已排查了辖区内大部分的失踪人口，始终没有找到线索。

看着这两名面容凄苦的夫妻，李建百感交集，心里不知该不该期待他们就是死者的家属。

「你们来认尸，先说说什么情况吧。」

夫妻俩对视了一眼，由丈夫开口：「我们女儿今年 16 岁，正在读中学。五天前跟我们吵了一架，离家出走，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……」

随着丈夫的叙述，李建和小齐的脸色渐渐变了。

因为从对方的叙述中，他们发现这对夫妻的女儿小琴，无论是年龄、身高、体型，还是失踪时间、失踪地点都与现场勘察结果十分接近。

虽然找到的尸体只有一个头颅，但从头颅的长度可以初步推断出死者的身高范围；从皮肤和牙齿的磨损程度可以推断出死者的年龄。

失踪时间和失踪地点，在现场勘察中都能得到相关的信息。

之前来认尸的人，都因为各种条件与死者实际情况不符而被否定。

但是这一对夫妻失踪的女儿小琴，各种信息却与死者十分吻合。

小琴很可能就是死者！

李建与小齐对视一眼，随后看着中年夫妻说：「我们需要到你们家里去一趟，搜集资料。」

中年夫妻听到这话，立马意识到什么，两人顿时放声痛哭。

「我的女儿啊，你死得好惨！都叫你别跟那些人混在一起，你就是不听……」

「都怪我，我当时不应该骂你，也不应该打你……」

5、疑云

安抚夫妻俩的情绪后，李建到中年夫妻的家里，在小琴房间里提取了一些掉落的长头发，送去刑侦技术鉴定中心，与发现的尸体头颅比对 DNA。

同时还带走了一张小琴的照片。

照片里，小琴长相清秀，笑容甜美，是一名天真可爱的女孩。

公安局里，小齐替中年夫妻做了一份详细的口供。

小琴是一名高中生，本来学习成绩不错。但最近一段时间，她与社会上的小青年混在一起，每天都很晚才回家，还因此影响到了学习，成绩一路下滑。

小琴父母为此骂过她好几次，但小琴仍然我行我素。

在 7 月 5 日晚上，父亲打了她一耳光后，小琴就离家出走了。

「小齐，去查一下跟小琴有过联系的人，看有什么线索。」

送走小琴父母后，李建立即安排小齐展开调查。

虽然现在还不能十分确定小琴就是死者，但从目前的线索来看，几率很大。

做 DNA 检测需要一定的时间，并没有那么快能出结果。

如果小琴真的是死者，那这中间的时间差，很可能会让凶手逃脱。

下午，李建带着小齐，在炎炎夏日中寻找有关小琴的线索。

但是走访排查了好几处地方，包括最近常与小琴厮混的社会青年，都说没有见过小琴。

正当线索中断的时候，另一组负责调查失踪人口的侦查员发来了消息：

「曾经有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孩，在 7 月 6 日的时候，到牛大碗面馆打工一天，外形与和小琴很相似。」

李建得到这条消息后，眉头紧皱，嘀咕了一句：「牛大碗面馆……难道跟王琦有关？」

小齐在一旁听见，忙问：「李警官，这王琦是什么来头？」

李建抬头看了他一眼，说：「王琦曾经犯事进去过，是我们辖区的重点关注对象。」

小齐面露惊喜：「难道凶手是他？」

李建皱着眉，摇了摇头：「这两年我一直有留意他，自从出来后，他娶了老婆，又开了家面馆，安分得很，不像是他。」

「那……」

「去看一下就知道了。」

李建说完，率先朝「牛大碗」面馆方向走去。

6、王琦

傍晚时分，「牛大碗」面馆。

当李建和小齐走进面馆时，三三俩俩的食客里，又发现了袁老师的身影。

「李警官，您又来啦？」袁老师热情地打招呼：「快坐下来吃面，今天的牛肉面很卫生。」

老板王琦听到动静，从厨房里出来，看见李建后，连忙请他就坐。

李建摆摆手：「别忙，我不是来吃饭的，我有点事情要问你。」

王琦表情一滞，接着赔笑道：「李警官您请说，我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」

「7 月 6 日的时候，是不是有个女孩到你店里打工？」

「是。」

李建盯着王琦的双眼，紧接着问：「那她后来到哪里去了？」

「她上了一天班，就嫌累，还打烂好几个碗，结了当天的工资后，晚上就走了。」王琦毫不犹豫地回答：「不信你可以问问我老婆，她可以作证。」

「对对，我也可以作证，那女孩笨手笨脚……」袁老师抢着回答。

李建扫了他一眼，他立即不吭声。

随后李建才转头望向正在收拾汤碗的王琦妻子。

「对，那天晚上我给她结了工资后，亲自送她去坐车的。」王琦妻子头也不抬地回答。

两人的反应很正常，不像是在撒谎。

李建取出小琴的照片，让王琦夫妇辨认：「打工的女孩，是她吗？」

「这个我也记得，绝对不是她！」袁老师凑过来瞧了一眼后，又抢先回答。

李建瞪了他一眼，看向王琦夫妇。

王琦夫妇认真地看了一眼照片，摇摇头：「不是她。」

难道真的与王琦无关？

李建心中泛起了疑云。

在王琦店里打工了一天的服务员不是小琴，那么小琴到底去哪里了呢？

这时候，李建的手机响了。

「喂？」

[李警言，又发现尸体碎块了，您快来一下。]

[好！」

李建挂了电话，神情凝重：[小齐，有新情况了，咱们走。」

两人匆匆进店门，找王琦夫妇问了几句话后，又匆匆离开，一众食客有些莫名其妙。

[李警官，这到底咋回事？]袁老师好奇地问。不关你的事！]李建头也不回，只朝身后摆摆手。

7、错误

位于大河坎镇迎宾路的一个公共厕所，被警戒线封锁。

当李建和小齐赶到时，周围已站满围观群众。什么情况？]李建拨开人群，走进公共厕所里。

[下午五点多的时候，有个路人上完厕所，在角落里看到这些袋子，以为是谁买了肉忘了带回去，想占小便宜，结果打开一看，发现全是发臭的肉和内脏。因为看着不像是猪肉或者牛羊肉，再加上这几天的案子传闻，就报警了。」

现场检验的法医指着地上的透明食品塑料袋，继续说：

[一共14个袋子，我们都检验过了，都是人肉。是经过肢解后的人皮、小腹位置的肉和部分内脏。这些尸块，都有冷冻过的痕迹，所以暂时无法确定死亡时间。」

[跟之前发现的头颅，是同一个人的吗？]李建问。

[需要经过DNA检测才能确定。」法医答。

听完法医的初步验尸报告后，李建的眉头深深皱起。

这些尸块，跟之前的头颅是同一个人吗？

如果是同一个人，凶手是什么时候把尸块扔到这里的呢？

他又为什么要把尸块冷冻呢？

重重的迷雾，让李建无法看清案件的真实面目。

从发现尸体到现在，已经两天多了，别说凶手的踪迹，就连尸体的身份，他们都还没能确定下来。

他们现在能做的，就是等待DNA的检测结果。

只有确定了死者身份，才能根据死者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。

7月11日，晚。

经过一整天的走访调查，警方仍然没有找到太多的线索。

小琴的DNA检测结果，也还没出来。

虽然劳碌奔波了一整天，李建仍然睡不着。

他决定回到所里，再研究一下案件。

刚进派出所，他就看见几名喝醉酒的青年男女，在派出所的院子里拉拉扯扯。

[又是一群醉猫。]李建摇摇头，正要往里走，目光却落在了其中一名女孩身上。

女孩喝得半醉，脸色配红。年龄在十六七岁间，模样清秀。

李建仔细地打量了两眼，从案宗里取出一张照片，目光在半醉女孩和照片之间来回移动。

在看到这个女孩的瞬间，李建就意识到，自己可能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。[李警言，DNA检测结果出来了！]这时候，小齐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。[不用告诉我，我已经知道结果了。]李建摆摆手，朝着那半醉女孩指了指。

小齐顺着指向望去，不由得失声惊呼：[小琴？！]

8、厨房

看着小琴与父母相认的场景，李建百感交集。

小琴没有被杀死分尸，对于她和她的父母而言，自然是天大的好事。

根据DNA检测报告，新建公园的头颅和公共厕所里发现的尸块，属于同一个人。

小琴还活着，她的DNA自然与死者尸体的DNA不吻合。

那么受害者是谁呢？

追查了几天的线索，似乎就这么断了。

[李警言，现在该怎么办？]小齐有些不知所措。

[先回去休息吧，先让我想想。」

李建打发了小齐后，坐在办公室里，把这几天查案过程中所经历过的一切，一—从脑海中过一遍。

他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，才导致现在这样线索中断的局面。

李建几乎一夜未眠。

天刚亮，他洗了把脸就出门。

他要到几个案发地再看看，寻找有用的线索。

走到半路的时候，正好遇到骑着自行车的[牛大碗]面馆学徒小刘。

[李警言，早上好。]小刘挥手向他打招呼。

李建的目光落在小刘的右手上，右手拇指上的纱布已经拆掉，只贴了一片创口贴，指甲完好无损！

他猛地一怔，小刘右手拇指的指甲明明没事，为什么王琦说那天小刘切肉切掉了指甲呢？

刹那间，几天来被他忽略的信息，立即在脑海中浮现。

牛肉面里的指甲、被冰冻过的尸块、只做了一天工的年轻女服务员……

王琦有问题！

[牛大碗]面馆的厨房有问题！

李建几乎是全速跑到[牛大碗]面馆。

此时面馆已开门，几名熟客正在店里吃早餐。

[李警言，又来啦，今天吃牛肉面吗？]袁老师笑着朝他打招呼。

李建却没有时间搭理他，一个箭步冲进厨房。

小刘在厨房里烫面，王琦则是不见踪影。

李建没有说话，打开厨房的冰柜，迅速翻找。

他一下子就从冰柜里，翻出几袋不像牛肉也不像猪肉的冻肉。

[李警言，你在找什么？]小刘一脸莫名其妙。

可当他看到李建打开其中一个袋子时，整个人吓得脸色发白，尖叫一声瘫软在地。

白色塑料袋里，赫然装着一只被人类脚掌！

9、真凶

李建打开塑料袋后，就知道自己刚刚的猜测没错。

这一起碎尸案，王琦脱不了干系！

但是王琦却已经不在店里，他忙问小刘：[你师傅呢！」

[他…….他刚刚出去了。]小刘惊魂未定地说。

[厨房关火，这些东西你都别碰，留在店里别走开！]李建吩咐完，走出厨房：[都别吃了，这店里的面有问题！」

几名食客面面相觑，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[李警言，到底发生什么事？]袁老师好奇地问。

[别问，都别吃了，赶紧回去吧！」

李建处置完店里的食客后，第一时间让小齐带人过来封锁店铺。随后又打了个电话，向上级汇报案情，申请人手支援，抓捕王琦。

[可千万不能让他逃了！」

警方在王琦家里抓到他的时候，他正在收拾衣物，准备坐车外逃。

王琦落网后，他完整的档案也被调了出来，摆在李建面前。

[王琦，36岁，汉中市汉台区人，从小跟随家人在甘肃生活。1987年10月11日因强奸罪被甘肃省夏河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9年。服刑期间偷窃枪支、逃狱，在1991年9月4日因盗窃枪支弹药罪、脱逃罪被甘肃省武威市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9年，执行有期徒刑14年，2001年2月4日被减刑释放。2004年11月在汉中市经济开发区大河坎镇经营[牛大碗]牛肉面馆，并在当地娶妻成家。]

简单扫了一眼王琦的档案后，李建立即对他展开审讯。

没错，那事是我干的。]王琦低着头，神情沮丧，[前天你来问我的时候，我就觉得不对劲，想跑。犹豫了一天，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。」

[你应该知道，你跑不掉！]李建冷声说：T你是进去过两回的人了，最好老老实实交代，这次怎么犯的事！」

王琦沉默了一会，向李建要了一根烟，抽了两口后，才缓缓开口，交代自己杀人的经过。

10、审讯

2006年7月6日，16岁的小简到王琦的[牛大碗]面馆试工。

当晚8点左右，王琦以修卷闸门为借口，支走妻子和徒弟小刘。

王琦把卷闸门拉下，伺机上前强奸正在打扫卫生的小简。

小简极力反抗之下，被王琦掐住脖子导致窒息死亡。杀死小简后，王琦把尸体拖到大厅里，进行奸尸。

随后他又回家，骗妻子说小简已经辞职走了，他自己要到店里守夜。

当天晚上，王琦把尸体肢解，头颅埋在大河坎镇新建公园里，其他部分则是用店里的冰柜冷冻起7月8日晚上，他又把尸体的部分腹部皮肉、内脏，扔到公共厕所里。

听完王琦的供述后，警方又把王琦的妻子请回警察局。

[7月6日晚上你比小简先离开面馆，那天我问你的时候，你为什么要说谎？]李建眼神犀利地盯着王琦妻子，[啪]地一拍桌子：[你知不知道你老公杀了人，你这是包庇杀人犯，是帮凶！」

王琦妻子浑身一哆嗦，连忙惊恐地说：[不是，我没有包庇他！我不是帮凶！」

T那到底是怎么回事！」

王琦妻子的目光在审讯室的白墙上乱窜，茫然无措一阵子后，才哆嗦着说：[我以为他只是对小简毛手毛脚，把她吓跑了。毕竟他是我老公，这种事情传出去，对面馆声营会有影响，所以我才帮他说.谎……J说着说着，王琦妻子开始低声抽泣。

过了一会，她抬起头来，红着眼恨恨地说：[那个混蛋死性不改，整天出去拈花惹草。而且他是一个十足的变态，每回都会变着花样来折磨我.……J在王琦妻子的控诉下，李建才逐渐了解王琦的真面目。

王琦洗心革面、重新做人的假象下，却是藏着一颗对社会怀有怨恨的变态的心。

[李警言，如果我提供更多有用的线索，是不是可以免罪？]王琦妻子用期盼地眼神看着李建。

[你先说，我替你争取。]

王琦妻子说：[今年4月份，有一个20来岁的姑娘来面馆打工，也是做了一天就跑掉了，我不知道是不是跟那王八蛋有关.……J李建神情一肃，立即再次提审王琦。

王琦也爽快地承认，在2006年4月10日晚，他在面馆打烊后，对当天来试工的女孩小孟实施强奸，事后将其杀死并碎尸，把尸体扔到大河坎镇张家村汽车站站台避雨棚上方。

但是警方却没能抛尸地找到小孟的尸骸，再回去问王琦，王琦只是露出奇怪的笑容，并不回答。

11、尾声

2007年2月17日，汉中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以故意杀人罪，判处王琦死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

王琦在审判席上，面无表情地接受了对他的判决。

在等待死刑核准期间，李建去看过王琦一次。

[你明明已经出狱，开店娶妻，生活安稳了，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？]李建看着面容憔悴的王琦，问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问题。

[我忍不住啊！]王琦抬起头看向李建，眼神有些奇怪，嘴角似乎带着一丝笑意：[看到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在我面前走来走去，我就忍不住……J

「……」李建无言作是。

欲望，有时候真的会把人推向万丈深渊。

注：文中除[王琦]外，其余人物均为化名。

参考资料：

[1]汉中[牛大碗]案一审判处面馆老板死刑[N].央视新闻，2007-02-17.

[2]卫晓宁.奸杀两女服务员肢解抛尸汉中[牛大碗]被执枪决[N].华商报，2009-09-20.

[3]古月.[牛大碗]面馆老板供出又一命案[N].西安晚报报，2006-08-02.